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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特里西+康拉德+柯布的互動,第一次嘗試像辯論會的寫法

不過好像怪怪的(RY)詮釋的還不算完美但算是一點小突破ww

 

 

  

  晶瑩剔透的矮小酒杯盛著透明褐色的液體,散發著濃烈刺鼻的酒氣,揮發在康拉德吸取空氣的範圍;那雙手在他接觸到神的領域,接受祂賜予的試煉後便纏上繃帶,而那之後他捨棄了屬於正常人的生活,放下菸、酒,浮游於世俗上的娛樂,改捧著專屬於自己的長棍,還有無時無刻提到的聖經。連那光滑參雜冰涼的觸感都讓康拉德感到十分的懷念。

  「破戒啦,教父大大?」眼前的劍士慷慨分享珍藏的烈酒,瓶口嘩啦啦的倒出色澤豐潤又醞滿香氣的酒,倒得突然又猛烈,早就超過了康拉德原本預想的份量,康拉德趕緊搖頭表示別倒了可以停手,他以為收回的瓶口會吞下木塞回歸到陰暗的酒櫃裏,誰知道下一秒直往弗雷特里西的嘴裡塞去,康拉德差點看傻了眼,那瓶酒明明是剛剛才開封的。

  「只是有點懷念酒味道,很久沒喝了。」

  「喔,原來你以前碰酒過?」

  「沒像你那麼嗜酒,那是很久以前了。」久遠到連同自己的性命一同葬送。

  只有身體記得酒精揮發在身體裡的那種刺激,卻完全不記得是在什麼情況下下肚,酒杯折射橘黃的燭光,打在不規則型的冰塊上,那是在黑壓壓的吧檯裡最閃耀的光芒像極璞玉,他搖了搖杯子匡啷幾聲後吞下,換來的卻是無法停止的嗆咳。

  「太嗆了?」弗雷特里西幾乎在下一秒送上冰水問好,他謝也沒有就急忙搶走吞下,緩和的大喘取代咳嗽,康拉德才斷斷續續的開口:「你剛剛...不是直接喝嗎、咳!」

  「也不想想我喝幾年了,伯恩哈德都不敢像我這樣灌啊。」不過換成咖啡的話倒沒問題。

  「我想你應該不是單純的懷念酒味吧?康拉德。」酒精下肚後不影響弗雷特里西的身手,他單手撐著吧檯輕而易舉的翻躍,一屁股摔上康拉德身旁的空位,照他當代理教官的經驗來看,通常晚輩找他的理由都是有心事,弗雷特里西不派赤當所有人的心理諮商師,倒很懷疑一向信神的康拉德會有什麼問題要請教平民老百姓。

  算是...吧,康拉德說的很小聲,小到連搖曳燭光發出的微弱氣息都能蓋過,還真難得,弗雷特里西忘不了這傢伙第一天甦醒後的炯炯眼神,興奮拿著他最喜歡的書本見人就問是否有興趣與他一同領悟真理,以當時的氣勢來說和魔物一樣嚇壞不少人,幸好人偶還有阿奇波爾多跟利恩他們合力馴服了這傢伙才開始漸漸和大家的生活接上同一步調。

  「就問吧,當做是新兵進來報到一樣發問,沒問題的。」說完後又開始咕嚕咕嚕灌了兩三口,唉呀,怎麼那麼快就見底了?

  相較之下,嘛...或許是煩惱失眠讓他的黑眼圈更加沉重?總而言之康拉德看起來就像是迷路的小動物,屹立在瞳孔中的光芒與燭火一樣明滅不定,反差之大連旁人都看得出來。

  「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康拉德終於挺起身子,繡在背上的十字架在背後支持他開口。「呃...怎麼說,關於你們在那個...連隊是吧?連隊相處的情形。」

  「那時嗎...?」這確實是問神也無法回答的問題,不過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雖然好奇,不過弗雷特里西並不打算迴避答案,開始扯開嗓音,一五一十說出他所認為的牽絆,對最敬愛的胞兄、最憧憬的前輩、最放心不下的那六個訓練生,以及驚心動魄的任務情況,槍林彈雨落在魔物上,螢綠色的血從黑色深不見底的彈孔濺出,啊,還有從天而降的小美人正巧落在懷裡,最後來個貓的報恩的溫馨小插曲。

  除了自己的,弗雷特里西還稍微透露訓練生的過去;騎士與軍犬相依相惜共同成長;從前批上同戰袍,翌日卻刀劍相向的戰友;以家族相傳劍術為傲的劍士,思念家鄉,想親眼見識更多風景的亡命者;很多很多,他們的夢想曾經是燦爛的,卻像流星一樣稍縱即逝。

  弗雷特里西說累了,說故事的開始只有一瓶空酒,到尾聲落幕已經多了四五瓶仰躺在桌子上,他差點忘了渾身酒氣的回房就寢還會被同寢室的哥哥責備,才改成水替自己解渴。

  「嘛,大概就這樣。」他很意外,康拉德在聆聽得過程中絲毫沒有恍神,或是用自己最信任的神去推翻他或夥伴的經歷,今晚的他是個非常優秀的聆聽者。

  「該我問囉,有聽到你想聽的事情嗎?」慵懶的撐著臉頰問道,音量終於轉小,從原本像是讚頌給全世界的故事,到最後變成只屬於兩人的悄悄話。

  「嗯...有吧。」康拉德的意志難得會有模糊不定的時後,他又搖了搖酒杯子,浸在酒裡的冰消失淡化酒的顏色,小心翼翼地啜飲幾口。

  「我...常常聽你們聊自己的記憶,連隊的事,或是解散後的生活,那是我無法理解的關係...我是說人對人的信任,你們不會迷惘,或是質疑身邊的人;你們深信著善變的人,而不是依賴不變的真理,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善變的人....哪?

  弗雷特里西咀嚼著同樣的話並且皺起眉頭思索,在那一瞬間有個相似的面孔正好可以完全疊上,原來他們是雙胞他的事是真的。

  「確實,人是善變的,而且變得很快,快到捉摸不定。」他一把接過喝剩的酒灌下。「但是這正是有趣的地方。」

  「改變不就意謂著背叛嗎?」那正是神不會對他做的事情,也就是康拉德深信的不變。

  「是,但只是其中一種。」他咧嘴笑的開心,但換成另一人的眉毛更加深鎖。「只要和原本不一樣就叫改變吧?不論變好變壞都是;我看著那群訓練生長大,他們從懵懵懂懂的小鬼長大成了茁壯的戰士;還有前輩,原本是個衝動的傢伙,到最後是率領中隊的中心人物,這些不都是好的改變嗎?」

  他看起來似乎是抓到一點要領,卻又不敢妄下定論的猶豫模樣。

  「那我再舉最後一個例子,康拉德,你自己也改變了,從一開始只相信神的一切,到現在願意聽我滔滔不絕,我覺得這算不錯的表現。」

  「我可還沒相信你。」康拉德又皺起眉頭盯著弗雷里西看,卻換來對方得哈哈大笑,讓他頓時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如果你不相信我,那為什麼要找我聊呢。」那雙銅色瞳孔一眼打在康拉德最不想承認的弱點,我只是...只是什麼?康拉德支支吾吾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到最後乾脆選擇不說。

  「別被我嚇到了,我人很好的。」弗雷特里西的酒櫃像異境一樣又拿出了幾瓶深紅梅色的酒瓶賽進黝黑的胳臂裡。「當做我耽誤你時間的賠償,隨時歡迎找我。」完全無視康拉德的眼神在訴說:「我根本沒辦法喝這麼多」的哀求。

  不過康拉德也放棄推託,道聲謝謝後滿足地欣然離去,回答的聲音有朝氣多了,至少比剛剛更有力氣。

 

  「我說啊,你對康拉德做了什麼讓他願意聽我說話啊?」

  柯布? 

  「...你什麼時後發現我酒醒的?」柯布有些艱困得爬起,頭好痛,隨著脈搏換來一收一脹得劇痛,柯布在恍神中看到了又一堆新的空瓶差點沒暈過去,剛剛這傢伙才把他灌醉而已,他到底能喝多少。

  「我只不過是說他除了神還有什麼記憶而已...」沒想到那死板的傢伙還真的會找人商量,柯布懊惱似的抓亂一大早就整理好的髮型,反正等下就要盥洗弄亂也沒差。

  「我是不會覺得麻煩啦,早就想跟他說說話了但抓不到時機;另外,他一進來後鼾聲就沒了。」柯布邊點頭邊穿著藏在身邊的西裝外套,居然這樣就穿幫。

  「還有,可以的話你最好去跟他聊聊。」

  「...憑什麼啊?我又不是你的學生。」未完全酒醒得柯布口氣還很衝動。

  「憑你讓他心情不好,滿意了嗎?」再不答應我就叫你買單,弗雷特里西笑得燦爛指著樹立起那成了像小森林般茂密的酒瓶,但柯布一點也笑不出來,喃喃聲知道了便跟上相同的足跡。 

  又是獨自一人,摔上沙發後回憶隨著疲勞湧現埋沒身體,有點,不,是非常懷念啊,自己不是喜歡小孩子,但看著那群小鬼胡鬧,從一掌可以壓住他們腦袋的時期,到現在他們的實力可以跟自己完全匹敵,那是身為一個教官才能體悟的驕傲,還有一絲絲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苦澀。

  改變不就意謂著背叛嗎?

  那句話帶出了他最不願想起的畫面,弗雷特里西看到一個高打的人影豎立在動彈不得得自己,那個身影很熟悉,好像是他所說的夥伴,夥伴再看著他流血,血像哭泣似的崩潰落下。

   雙臂摀著眼睛睡著,獨自一人嘗著只有自己知道的快樂,還有最不願去回想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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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有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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